一颗高质量脑洞

女儿溺水，丈夫却选择救白月光母女

我女儿死了，淹死在海里。

潜水员丈夫也来了，不过他救的是白月光母女。

直到女儿被救上来，奄奄一息。

[妈妈，爸爸为什么不来救我？]

我看着她苍白的脸，哽咽的说不出话。

后来，女儿葬礼，我打电话让他回来。

他却让我滚：[小荷还在医院治疗，人命关天的大事，你怎么听不懂话?]

我握紧手机，看着墓碑上女儿的黑白照片，我真正意识到，我的婚姻就此到头了。

 

一

[妈妈！我……我快撑不住了……]

女儿芩芩疯狂在水里扑打着，不停地挣扎。

我在另一边奋力朝她游过去。

[别乱动！芩芩！妈妈来了！]

我水性也不行，游过去十分吃力。

就在我快绝望时，看见了潜水员丈夫程贺。

我用喉咙嘶吼着：[程贺！我们在这里！]

可他却背道而驰。

去救起了他的白月光母女。

[我求你了！程贺！]

嘶吼声贯穿整个海边，不少人纷纷驻目。

突然，我脚开始抽筋，一回头，发现没了芩芩的影子。

[芩芩！芩芩！]

我顾不上了，疯狂朝女儿原本的方向游。

可没一会儿，我也开始被没力气，整个身体下沉。

突然有人将我救起来，往岸边拖。

[不！你别救我！救救我的女儿！]

我哭得撕心裂肺，奋力想要挣脱去救女儿。

直到上岸，他告诉我：[你女儿救上来了，不过活不了了。]

我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爬到女儿的身边。

她颤抖着，问我：[妈妈，爸爸为什么不来救我。]

[是不是我又有哪里惹到爸爸了？]

[妈妈，爸爸为什么只记得林阿姨和小荷?]

[妈妈，我下辈子不要这个爸爸了……]

我哽咽了，海边的浪拍打在沙滩上激起水花，发出声响，混合着我绝望的哭声。

我嗓子都快哭哑了，可我再也见不到芩芩了。

芩芩送到医院以后，正式被告知死亡。

我麻木地跪在地上，像复读机一样求医生救救我的女儿。

[求你们了！我有钱！多少钱都行！你们只要救救我的女儿！只要把她救活，我多少钱都给！]

直到我的头皮磕出血，都没能换得一丝有关芩芩能活的话。

哭到昏厥后，我在医院待了两天。

醒来就看见程贺坐在我的面前。

发现我醒了之后，却没有丝毫的惊喜。

[小荷溺水住院了，需要三十万手术费，我想找你借三十万。]

我看着这个以前深爱过的男人，只觉得可笑，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。

他却气急败坏地说：[我不就是找你借三十万吗？你那么有钱，借三十万怎么了？小荷现在住进医院，人命关天的大事！]

[人命关天的大事?！她不就是喝了点海水吗？！那你知道吗？我们的女儿死了！你知道吗？！就是因为你！]

[神经病。]他唾骂了一口，转身就走：[不借就算了，你还诬口说芩芩死了，果然我就不该来看你。]

我漠然地看着他，眼眶里却哭不出一滴泪。

 

 

二

我刚醒就办了葬礼。

那天雨下得特别大，我撑着黑伞，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给程贺打电话。

女儿葬礼，他一个父亲却不出席。

所有人似乎都在看我的笑话，而我只能狼狈地擦掉手机上的雨水。

电话接不通，我只能拍了芩芩的墓碑照用短信发给他。

[你错过了芩芩的葬礼，她这一辈子都在试图原谅你，可我不会。]

弄完一切，我虚脱的躺在床上，蜷缩成一团。

哭得快没力气了，再慢慢睡着了。

醒来，就看见程贺站在门口。

[芩芩真的……]

[你滚。]

我哑着声说话，丝毫没有攻击力。

[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。]

他凑上前来坐在我的身边，抬起手想要安抚我。

我一把拍开了，怒吼道：[我还要怎么早点告诉你?我在海边那么用力地喊你，让你来救救芩芩，你呢？你在哪？]

[哦对。]我瞬间气笑：[你要陪你的白月光。]

他平整的眉目立刻扭曲起来：[我都说了，小荷她溺水了，这人命关天的事，更何况，小荷也是我的女儿。]

我平稳的心再次被怒火掀翻。

[那你就滚啊！从芩芩死的那一刻，我们就没有瓜葛了，离婚协议书我会立马给你。]

[我们立马就离婚！]

[我来不是和你吵的，小荷她住院的钱还没交……]
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没想到，他也会没有底气说出这句话。

[我是不会给那个女人一分钱的，除非我的芩芩活过来。]

我别过脸，根本不想再看他一眼。

我会觉得恶心。

过了几分钟，他才终于起身走。

我没力地躺在床上，迟钝地回想起女儿笑的样子。

又不自觉会想到程贺一次又一次抛下我们母女，去陪伴他的白月光。

不仅是因为白月光曾和他在一起七年，还因为白月光的孩子是他的。

我攥紧手心，指甲扣手心传来的疼痛让我有些窒息。

是啊，当初那样深爱过的男人。

害死了过去纯真的我，还害死了现在才七岁的女儿。

几乎每天眼泪都会充斥着我的眼眶。

可我女儿名义上的父亲，却还是整日整夜不归家，甚至没有去过一次她的墓地。

因为他迟迟不签字，我去了医院。

病房里，他委身给病床上的小女孩擦拭着脸，宠溺的给她喂水果。

我捏着包的手更紧了。

他何时这样对待过芩芩。

三百六十五天，只要一休假，都会待在白月光家。

很少会回家一次。

甚至当时我定好和芩芩去看海的行程，芩芩还在问我，今年生日，爸爸回不回来。

她在海边自己用手机拍视频发给她的爸爸，告诉他，我们在海边玩。

她想她的爸爸也来。

可她的爸爸，在白月光找上门时就再也没有来过她的生日。

也再也没有一次陪她出去玩。

直到她死。

我仰头止住眼眶里的泪。

每每想到芩芩，我对程贺的恨意就越多一分。

 

 

三

[把离婚协议书签了。]

我靠在门口，出声打断了这三口之家和谐的画面。

[秦笙?你怎么来了？]

程贺一看见我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

我知道他不想我来。

可我偏要来。

[我不能来么？开这个病房的钱都是我的。]

林青没有收入，而程贺一个潜水员，工资也不高。

基本上全靠我家当初拆迁得的几千万生活。

我用嫌恶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整个病房，里面摆的几乎全是小女孩会喜欢的娃娃，桌上摆的吃的都是蛋糕之类的甜品。

看得出来，程贺喜欢这个女儿。

[你不要来惹是生非，现在小荷身体状况不好，你要是弄得她身体更不好了，我再找你麻烦！]

他咬牙切齿地说着。

[程贺，你也配和我说这种话吗？你只知道小三的女儿出了事，那你知道我的女儿吗？！如果当初不是你，她怎么会死？！]

他的脸色开始有些羞愧。

一旁的林青却突然跪下来：[笙笙，是我对不起你，如果不是当时小荷突然想要下水玩，我也不会和程贺打电话，他也就不会错过芩芩了……]

我挑眉看她，只觉得好笑。

当初，我和程贺刚结婚三年，林青就找上门来，说自己没地方去。

我那时只知道林青和程贺有过七年之恋。

却不知道，程贺说的一切都是注定分开的，早就在林青回来那天变了挂。

因为没一个月，林青就怀孕了。

程贺从刚开始的会找借口，到后来的根本不回家。

我习惯了四年的冷暴力，终于在芩芩死的那天，彻底将我的心摔得粉碎。

[对，本来也是你的错。]

我根本没有好脾气对这俩人一唱一和的。

[但是我求求你。]林青开始抓住我的裤脚：[现在小荷治疗需要手术费，你有那么多钱，就借点给我吧，行吗？就看在我的面子上。]

[你哪里还有脸？]我直接重重打了她一巴掌，将她半张脸打得肿了起来。

[你介入别人的家庭，成为小三，还间接害死我的女儿，你们两人都是罪人，哪里来的脸面配找我借钱？]

[还是说，你们都觉得，我没脑子，要把钱借给两个婊字?！]

[我告诉你们，就算我把这个钱给狗都不给你们！]

林青被打了吓得失了魂，跌倒在地上。

程贺气得涨红了脸。

[你为什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?！]

[我没有同情心?]我双手抱臂，突然大笑起来：[那你有没有同情心?对芩芩?你对得起芩芩吗？你害她死了！都是你的错！]

[够了！]

他怒吼一声，走上前来，直接甩了我一巴掌。

我被打得踉跄。

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。

[我都和你说了，小荷现在住进医院，需要治疗，你还在这里闹什么？芩芩已经死了，难道你还要让我另一个女儿也死了吗？]

他说的那样有理有据。

好像我的芩芩死了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。

我的心脏剧烈的抽动着。